去年日本9级地震的时候,我在BBC的新闻频道里听到这样一句话:Japan, the first class developed country in the world..那晚我给O去电话,他一脸淡定的说到:摇得很爽.一年以后的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让我突的一下从南洋飘到了东洋,虽然只有短短数天,外加连续的睡眠不足,我依旧还是兴奋有佳地在飞机上码字。因为我有点怕,怕那些逝去的日子如果不现在就记下来,它们会不会如烟一样的飘散不见了。而对这个听惯了China as biggest developping country in the world 的孩子,现在可以如此认真的看一眼地图上这个NB地把持了多年全球经济第二把交椅的fist class developed country in the world;日本

码字是文艺活,似乎是上帝留给某些人与生俱来的礼物。当然,这礼物肯定不是给我的,因为即使我吧捣鼓半天的文字送到L的面前,她也不会提起半点兴趣,还是不如《明朝那些事》的八股演绎来的开心实在。所以码字对于我,绝对是辛苦的活儿。我甚至在想,那些常年如一日写小说的大大们,不知每天要杀死多少的脑细胞。而我这样的地痞流氓,唯一能做的就是照本宣科的挖空大脑,把那些曾经看到的事,想到的人写下来,算是对一段对旅行的交代,我想起那位脱口秀高手Joe Wong,操着天朝的口音竞选总统,口号就是Hu (who)Care!

有意思的是,等我突然抬头望向窗外,绵绵的山脉就在一片缥缈云雾中时隐时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飞机脚下就是台湾了。这些高耸入云超过3000米的山峰,顿时让东南亚那个什么神山黯然失色。而我脑子里YY更多的是什么时候我才可以不需要什么狗屁签证而踏上台湾这片土地。话说回来,香港不也要港澳通行证吗?什么扯蛋的逻辑关系,去香港坐个飞机还要填什么入境表,唉,不说这个,说着就生气。

跨过夕阳的黑夜,还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天就黑的乱七八糟,等飞机踏踏实实的降落在Narita机场,时间已经快了1个小时。而后来才知道除了这个叫Narita的成田机场,还有一个叫Haneda的羽田机场,两个都能坐电车。只是成田大了一号,羽田却离市区近了很多。下飞机后拿到第一份东京电车地铁地图我就开始厌恶的想把它撕掉,密密麻麻的线路与站点连多看两眼兴致都没有。JR应该叫Japan Raiway吧,这边喜欢叫电车,市区里面还有Subway,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地铁。后来我才搞明白,地铁地图搞不懂其实也没太大关系,JR的线路搞清楚就方便多了,因为它是连接各个区(镇)与机场的主力,而地图上标识的数字就是需要花费车资,即使买少了也不要紧,因为在出站前还会有一个自动差价补票机,再不行,找车站小帅吧。

我在JR上查了Narita Express的班次,因为怕赶不上最后一班特快,下了飞机就急急忙忙往车站赶,赶到才发现,特快没来,居然还有一个快车的东西。但即使是快车也要消耗1小时20分钟才能到达传说中的Downtown City Tokyo Station(东京车站)。出站的时候立马就木掉了,因为买票的时候急匆匆的没有要receipt,出来的时候车票被机器给没收了(怎么,难道要拿着票翻栅栏不成)。于是我就去找车站的小帅理论,大意就是要给我开个发票,小帅是绝对通情达理,作出一个双手递交的动作。嗯,double confirm,这就是传说中的领收书(receipt)了。于是很淡定的拿起钥匙要我跟他走,走到闸口,打开票仓,翻箱倒柜的捣鼓出那种narita的快车票,恭敬的递交给我。这场景,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怯怯的问一句:我可以拿走吗?小帅笑到:这是当然。

Yoesu Terminal Hotel就在东京车站Yoesu北出口,这家不知道算不算星级的店在国内是绝对五星+的价格,除了赞美它精细与贴心的设计,我还能说一声小吗?厕所一定是向外开的,马桶旁边隔30mm就到了浴缸,当然这浴缸也是缩小版的,外面的床铺是缩小版的,梳妆台的镜子是嵌入式的,但基本上该有的都有(自然传说中带shower的马桶也是一定有的),干净程度绝对是顶级。我后来遇到过那位打扫卫生的老太太,除了礼貌就是专业了。再说说小细节,牙缸有个清洁盖,拖鞋标注了已清洁的小牌,洗澡的花洒水流超赞,热水壶也是个高级货,虽然没有衣橱,但配了挂衣杆与衣架,床头灯伸出一个小把手让你避免烫伤。台面上摆放一个非吸烟房间标识牌,而第二天负责清洁的老太太叫石坂由美子,因为她的清洁名片就压在标识牌下。更神奇的是,我放在台面的那杯白开水,第二天清洁的时候她居然用保鲜袋给我盖住遮挡灰尘。床头的中央面板的非常方便,除了第一个晚上准备客户材料把我折腾够呛以外,第二个晚上吹着空调盖被子睡觉真是美美的。我慢慢开始明白,奢侈的生活方式真的会让人深陷其中而欲罢不能。看过旅行家的一篇文章:等上岁数以后,那种天马行空的生活方式不再适合我,或者说我的家庭吧,当我再一次拿起背包要和妻子去做又一次苦行僧的长途旅行的时候,妻子罢罢手:饶了我吧,我已经背不动了。也许,我不该用奢侈这个词,追求有质量的生活应该是普通大众本身所应该拥有的生活方式把,而在这个first class developed country,我能感受得到每一个人所拥有的这种有质量的生活。好吧,我依然还是一副来者不拒的姿态,廉价航空我也坐,商务仓也不放过,大大小的青年旅馆有我的身影,五星级酒店偶尔也会去happy一下,生命对我的意义,也许更多是一种体验吧。

日本快了天朝一个小时,没有一点找时差的感觉,而吃寿司那会聊的日本地震,O嫂还说今天震了一下来着,咋我就那么木呢,哦,连中午的午饭都忘记了。和日本客户打交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们太serious了,H私下对我说他们日本人不要和中东人合作主要的原因是他们are not serious at all。H带着我坐JR去见客户,一路走一路聊起日本文化的趣闻,比如自曰超过90%的东京人做电车上班。车是有的,但不会开去上班,会留在周末去富士山耍耍。嗯嗯,富士山离东京120km,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在东京湾大桥上远眺富士山的落日,那将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可惜这两天有点凉,昨晚雨还下的够呛,又要表扬一下hotel免费给我伞出门耍了。其实坐JR的H和我套近乎纯粹要狂炼他有点为难的英语,作为决心在一家公司呆到死,并且有了20年工龄的前辈,他的英语还不错,面对我这个同样三脚猫功夫的人来说,至少我全都听懂了。坐JR自然要聊JR的趣闻,H说他天天做电车,他能分得出来中国人与韩国人,因为日本人的culture在JR里是不说话的,而高丽棒子自然是口若悬河,看来他们受天朝的影响不是一朝一夕,居然还敢胆大妄为的拉孔子入伙。H并没有鄙夷的意思,不断的强调这只是日本人的文化,何尝不是呢,但是入乡随俗并没有什么不好。H还饶有兴致的和我说中国的经济现在世界第二,现在日本只能当老三了,这厮从来没有去过中国,除了大赞我完全晕掉的地铁与JR网络,隐隐让我有这样一种感觉,日本人只崇拜强者,谁NB,就跟谁混。他们规规矩矩的做事,靠得是用集体的力量打败对手,只是有时候他们做的过于精致了,不免落下变态的坏名声。而另外一件让我感触良深的性格是他们建立整个社会的价值基础是信任,做生意谈合作首先要做是建立起相互信任的关系。建立很难,丢掉却很容易,一旦失去了信誉再想继续合作就成为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失去了信任,你的价钱再有优势也不会和你合作,因为后续的损失远比初期的机会成本要大很多。而我此行的目的,说到底就是给公司擦屁股,试图挽回一点我们所失去的信誉。而其他诸如准时,言必行,行必果都成为了个人的基本职业素质。另外一个有趣的事情,即使是擦屁股也要首先去道歉,不道歉,面子都不会给你。道歉了,也许还是有挽回的余地。午饭没吃就上了客户公司,折腾了一下午,最后H连续几个对不起,又磕头又谢罪的,那架势,连站在一边的我都傻掉了。回来的路上H告诉我,道歉是很重要的,不这样做,人家怎么给你台阶下,你又怎么会有机会翻盘。大家都有一张脸,我都跪趴下了,难道你还会再补我一脚吗?回来的路上我约了O,H还念念的不忘的告诉我如何出站,嗯,他们的办公室条件真的不怎么样呀。

坐JR去找O的路上正好碰到下班的高峰,终于体会了一把电车挤肉饼的感觉。一群互相不认识的人,排队是排队,挤车的时候却毫不含糊。什么爱干净,什么保持距离,车一来,二话不说人贴人一股脑儿就冲进去了,压的我是前胸贴后背,脚尖悬着随着车摆来摆去。谁再和我说新加坡地铁挤的,我要和他急。那些报纸整天胡扯诬陷咱国人占领新加坡,真该让他们去日本东京挤挤,体会一下什么叫肉饼的感觉。不过,新加坡人不愿这样挤也和各国的肤色与香水有关吧。在高峰期这么挤着,这群变态居然一句话也不说,车厢安静的可怕,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唱歌跳舞,就这样挤着,贴着,挨着,熬到下一个车站再换一波人进进出出,挤来挤去,目的只有一个,回家!

O的家在一座三层私宅上,房间不大却错落有致,厕所厨房一应俱全,因为不在市中心,租金要便宜许多,但找中介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整个周边环境干干净净,安安静静,我居然在路上没有找到垃圾桶,原来他们的分类已经做到了极致,今天收什么,明天收什么,那些易拉罐,也许几个星期才收一次。难怪当初在日本留学的S,她说她买虾是连骨头全吃掉的,看我诧异的眼神,于是淡定的说道,不然吃剩的要等一个星期才能扔,这把我震撼的除了干净,小区安静的出奇,我问O其他人不看电视吗?看,但是很小声,好像在日本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要轻易打扰到他人,因为那是很不礼貌的举动,难怪O嫂平时一个人在家,总觉得周围安静的惊悚。O每天1小时的车程,我要差不多50分钟,多少感叹一下人在江湖生不由己的无奈,自嘲一下今时今日搵食艰难

找了一家回转寿司杀进去,主人很热情,所谓的回转就是把做好的寿司摆在皮带条上,人们就围坐一圈,想吃啥吃啥。要了两杯清酒,也许中午没吃饭,也许昨晚没有怎么睡,寿司上的鱼片分不出生熟,鱼子也没有吃出啥感觉,被O狂骂,唉,不在状态,但是高兴的是,我又见到了他们, 生命中不该忘记的,那些互骂SB的友情,真心的祝福O与O嫂在日本的日子越来越好。 热闹的清酒让昨晚睡的特别好,单薄的箱子还硬生生被O塞进了两瓶清酒,坐上JR回望O一眼,他那经典敬礼送别让我忍俊不禁。想起多年前分别的日子,大家抱头痛哭,那是稀里哗啦,而这次说再见只是点头微笑。一年前见证O与O嫂的婚礼,今天,以后,以后的以后都要见证他们的幸福,我们,还会再见的。

回去的飞机在Haneda羽田机场,特地安排的,果然比想象中的近许多,临睡前我还专门研究了一下机场的免税购物,想搞一个机场血拼攻略什么的。来到才发现,机场的免税店,大体只是免5%的消费税而已,而Haneda国际航站楼的选择还真的不多。所以要是在东京街头看到好货,千万别手软,至于退税,没有研究过就不拿出来骗人拉。在机场买Royce巧克力与白色恋人饼干还是很赞的,买回来不到1分钟就被搜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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